窝居县城,外界于我似乎有些疏离。简单而忙碌的生活,也将社交圈子缩的很小。每天除了生计,偶尔也与文字交往,也就是这个偶尔,在“安庆作家”微信群里“认识”了黄葵先生。说是“认识”不太恰当的,因为我们从未谋面,除了一次简单的问候并没有过多的交流,更无从说了解。
平日里虽然写几个字,但对诗敬而远之。因为诗是人类思想境界的浓缩,具有高度的凝练性,没有深厚的文学功底是写不出好诗的。一首好诗,它不仅有新颖的表达方式,更有深刻的内涵,让人在享受文字带来的快乐的同时,也能让人从中体会到什么,感悟到什么。那些飘逸的语句,跳跃式的思维,以及长长短短分行的文字,常常把我弄得云山雾罩,我更青睐于那些接地气的,或是随心的记录,将踏踏实实的生活流淌于笔尖,让文字加深往昔的记忆。我同那些诗人们,共同的话题似乎也少。
事情往往不是想像的那样纯粹。当我第一次看到黄先生发来的《黄葵:纸上建筑的远方风景》的链接的时候,就对其名字就产生了好奇,对链接里收藏的诗产生了好奇,细细品读了一番,并节选了两首刊登在《潜山》报文艺副刊上。
之于不爱诗的我,却对黄葵先生的诗产生了兴趣,这是我没想到的,既而对他发给我的还未成册的诗集也充满了好奇。黄先生却是客气地要我给他写个诗评,倒是让我有点儿尴尬,写写感想可以,但不能写诗评,因为我不懂诗,不会写诗的人怎能写诗评呢?但可以以一个外行的人,用很肤浅的语言说上几句,算是对黄葵先生的一个交代吧。
当我打开诗集文档的第一面,《民歌中国》映入眼帘。简单的几个字,带着亲切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,似乎眼前就是锣鼓喧天、唢呐高扬,似乎系着白汗巾的东北汉子,用手聚拢着嘴,昴着头,大声的吆喝着乡村的歌谣,“在锁呐口歌颂的是中国 /在琵琶上弹拨的是中国/在笛孔里横流的是中国/在锣鼓上威风的是中国”,看到这些诗句的时候,眼睛亮了起来,那些厚厚守望的民歌,飘在耳际,系上了腰际,那些曲调是悠扬的、是高亢的、是嘹亮的,带着中华民族的热情奔放在十万平方公里之上,而我从字里行间看到黄葵先生的热与爱。
“黑暗是煤的光明”。黑色与黑色的撞击产生了光明?煤是有能量的,通过碾压、燃烧,汗水与智慧的交织,从而得到了光明,也许那就是黄葵先生奔赴“黎明”前的曙光、奋斗前的光明,或许是一种意念,一种坚信远方有诗的信念,让他经历一番彻骨寒的历练前的憧憬。我想,他如今取得的成就,正是他翻山越岭踏平坎坷后,在远方建筑的风景吧?
对于黄葵先生我是不了解的,正因为不了解,我就想通过他的文字去了解他,从他的诗行里读懂他。从打开的《门》就可以去看到他的所思所想。“那时的我是多么自信/相信小小拳头/能把墙壁砸开大洞”,寥寥数语,即写出了年少时的自信与傲慢。“我瘦弱的双脚/只好颤抖地立在雪地里/找不到钥匙的大手/又从脸上/满把抓起人间的灰尘”,当他走出家门的时候,才知道外面的世界不仅是精彩,更多的是无奈,踌躇、徘徊、憔悴与悲戚袭上心头,不由的伤感起来。
只有远离家乡的人才知道,家是心头的痛,才知道家的可爱,只有离开了才将家深深的忆起。站在草堆上打鸣的公鸡,门前横卧的黄狗,墙角瓦片下的蟋蟀,田间窈窕的油菜花,就连母亲扭动着腰肢甩秧苗的姿势都记得清晰明了。“逆光劳作的父辈/总要抬起胳膊/用耐磨的卡其布/擦去溢满皱纹的热望”,一颗心贴在“家”上面,摩擦后产生温度,才有亲近感,才感触到家的温情,才能深深体会“月是故乡明”。
海航,一个响亮的名字,给身在异乡为异客的他一座山的依靠,让他在体会艰辛的同时,享受家的温暖。《同仁之歌》,是带着温度的手掌,一个深情的拖拽,一份用力的推举,就将“人”字拉成“一心一意”,就是一个前赴后继的奔跑。当海航崛起、腾飞时,他的心也在崛起,也在腾飞,于翱翔蓝天之际,以海航的名义在歌唱,歌唱和平幸福,歌颂美好明天。
生活中不仅仅是尘土飞扬,还有禅茶诗画。用诗描绘的日子,定是与众不同。喜欢那首《诗泊秦淮》,“不老的浆声,年轻的灯影”,秦淮河灯影摇晃,水波荡漾。那水荡漾着诗,那浆声里含着诗,还有那灯影里藏着诗,晃动的波涛摇曳着万家灯火,千古情怀就在这荡漾中延绵亘古。徐徐拉开的夜幕,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,“烟笼寒水月笼纱,夜泊秦淮近酒家,”一缕诗意肆意流淌起来,是啊,这一河波光敛滟的流水,浸透多少朦胧的春秋?
黄葵先生呢?他是在写诗?还是在那诗中走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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